因為嚮往著自由度高、不受拘束的冒險家生活,胡安來到了冒險家協會找工作,但沒想到冒險家協會指派他的工作卻是些待遇極低的苦差事,不滿冒險家協會的胡安,聽從了協會面試官建議來到鎮內的臨時工集散地入城橋下,等待工作上門,想不到這項決定,就此展開了他那不平凡的冒險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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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
於是乎,為了尋找教會的幫助,我來到了福鎮最大的教會,就進去問問……嗯……等等,如果要請教會的人改善我最近精神不濟的毛病,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雖然說我不是魔法師,但我對教會人士也沒啥好感啊,講錯一句話就暴怒,這下該怎麼辦呢……
……有了!以前在幫家裡旅館招乎客人的時候,從客人那學到了一招,雖然這對教會的神職人員有些失禮,不過我不用的話,可對不起我那些年來從客人學到的一招半式啊!
沒多久,我到了本鎮最大的教會,這時間看起裡頭像是沒甚麼人。
「打擾囉!」
我推開門進去之後打了聲招乎,裡面還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那個理著西瓜皮,戴著金絲眼鏡的執事。
那個西瓜皮先生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路邊的野狗似的,這真我感到不舒服,他開口向我問道。
「請問有甚麼事嗎?」
「哎呀!好心的牧師啊!你得幫幫我,我最近被邪靈纏上啦,我也是信神的,拜託你救救我啊!」
「抱歉,我還是個準牧師,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被邪靈纏上的樣子啊。」
「這你就不懂啦,我最近老是作惡夢,夢到了一些…呃……過去跟我結過怨的人找上,而且我跟你講哦,他們連死了都不肯放過我啊!」
「嗯…這樣子啊,但我覺得這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蛤?哇靠!你這準牧師還沒當上牧師就已經學會用鼻孔看人,換成別的教會啊,老早就開始施展白魔法替人解決疑難雜症了啊!」
「……你剛剛說甚麼?」
「裝死逆?別家教會都有免費的白魔法療程,就你這教會沒有,你這樣對的起聖光嗎?蛤?」
嘿嘿,我從客人學到的一招就是,「世上永遠有一家公司,不用錢就能享有包山包海的服務,那家公司叫『別家公司』」,然後再學那些教徒把聖光掛在嘴邊,看他的表情一臉錯愕,看來這招真的有用。
在那之後,他咬著嘴唇瞪著我。
「你給我進來!」
「咦?還…哇!」
他話才講完,就拉住我的衣服把我抓到一個小房間,他向房間外四處張望著不知道是在看甚麼,之後他將門關上後對我怒道。
「你這混帳!你要怎麼胡說八道是你的自由,想不到你居然連『白魔法』這個詞都用上了,要是被人看到我縱容有人在教會講些侮辱聖光的字詞,我麻煩就大了,你知道嗎?」
「咦…『白魔法』這個詞有啥問題,我看大家都在用也沒怎麼樣啊,而且還有一大堆自稱白魔法師的在外面趴趴走咧!」
「唉……看來我們的教育十分失敗,政府居然敢在人民素質不高的情況下魯莽的解禁宗教管制……」
「所以到底『白魔法』是有啥問題啦!」
「問題可大了,『白魔法』言下之意就是將聖光視為魔法的一種,並將其視為可支配的力量,這種想法簡直是對聖光的褻瀆!」
哇,這下事情麻煩了,想不到教會那麼在意這種雞皮蒜皮的小事,這下事情難辦了,我該想個辦法……
「啊!原諒我!我是個沒讀甚麼書又沒啥見識的鄉下小孩,長久以來對於聖光是一無所知,以為是神棍拿來騙人的把戲,如今聽君一席話,才讓我徹底恍然大悟,讓我真正的……」
「好啦好啦好啦,你到底想怎樣啦?」
「誒……我想知道聖光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聽都沒聽過。」
「哼,這也不怪你,我國推廣國教數十年來,都一直無法取代存在於該國的異端教派,再加上宗教解禁和各種內憂外患,長久以來一直都無法落實推行國教政策,因此絕大多數人民對於聖光可說是一知半解,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無訪。」
「哦哦!那我就洗耳恭聽啦……呃…老師要怎麼稱呼。」
「老師不敢當,我叫里卡多.科亨,叫我里卡多就行了。」
「哦哦,里卡多老師你好,我叫胡安.馬爾蒂內茲,叫我胡安就行啦。」
「胡安.馬爾蒂內茲……跟你同名同姓的在我國我不知道遇見過多少個,好不管,我要開始講囉。」
哦,看來捧他的LP真的有用,不過他心胸居然比我想的還寬大,是因為捧幾下LP就飛上天了嗎?。
那個叫里卡多的西瓜皮先生推了一下他的眼鏡後開始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蒙昧時代……」
「蒙昧時代是啥?」
「蒙昧時代指的就是整個西方世界沒有聖光引導,人們愚昧無知的年代,也這是我們國教出現之前的西方世界……我的天啊,你是沒讀書嗎?連這都不知道?」
「抱歉,考完試後就忘了,而且我每次上課都好想睡覺。」
「哼……難怪……」
媽的,「難怪」是甚麼意思啊,比別人多讀幾本書,就自以為很學問……不行,若是不捧他LP的話,那接下來就沒戲唱了。
「呃…我剛剛說到哪了,啊對!在那蒙昧時代,傳說中的惡龍蓬科危害到整個西方世界,眼看整個西方文明就要毀於一旦之際,我們的英雄亞卡德米歐試圖組織西方諸國的軍隊以對抗惡龍蓬科。」
「最後盟軍把惡龍打的狗吃屎,從此大家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你聽我講完是會死嗎?總之當時西方諸國組成了盟軍對抗惡龍蓬科,縱然他們作好了萬全準備,但在討伐惡龍的過程中,盟軍這才了解到人類的力量和惡魔的差距實在太過懸殊,他就如同一個超大型毀滅性兵器一樣殺盡了百萬大軍呀!」
「啊……」
我看他一面說著,語氣也跟著激昂了起來,彷彿他人就在當時的戰場上,所謂說的比唱的好聽指的就是這情況嗎?
「而在前線作戰的亞卡德米歐亦是蓬科強大魔法的犧牲著之一,倒在地上的他,渴望著能有與蓬科匹敵的力量,此時,他的雙手散發出了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此時他的心中,馬上就理解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呃……」
「當惡龍愈來愈接近的時候,亞卡德米歐心中股起了勇氣,將手中散發出來的力量集中到他右手所持的長劍上,另一方面蓬科也注意到那個倒在地上的人還活著,準備上前給他最後一擊之時,亞卡德米歐突然出奇不意的一擊,擊敗了蓬科。」
「嗯…啊……所以說聖光就是這樣來的嗎?」
「你一定要那麼急嗎?最後亞卡德米歐成了安納爾大陸上家喻戶曉的大英雄,他理解到了那不可思議的力量是神賜予的神奇力量,也就是唯有意志極為堅定的人才能獲得神聖力量,也就是聖光。」
「哦耶!所以說我們可以進行聖光療程了嗎?」
只見里卡多他拍著自己的頭,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我的天,你是非逼我發火不可嗎?你可知道你這麼作是藐視西方世界最知名的英雄之一嗎?」
「我當然沒有藐視他啊,可是這跟我的病好像沒啥關係啊。」
「是你自己要問聖光是甚麼啊。」
「你直接說就是神賜予的神奇力量不就好了,講那麼多廢話。」
「你這種態度,在幾十年前是要上火刑台的你知道嗎?」
「哦哦哦哦~好可怕好可怕,好啦,你不想治療我就算了,了不起我去找人學習如何使用聖光,誰稀罕你的聖光療程。」
「哼!要得到聖光之力,得先經過重重的考驗,像你這種人鐵定辦不到!」
哎呀,看來是因為我又犯了嘴賤的老毛病,搞的他超不爽,這下事情難搞了,得想個辦法繼續捧他LP。
「啊…所以你通過了考驗,得到聖光的力量了?」
「沒錯,身為一個準牧師,習得聖光也是再基本不過了。」
「啊!你這真是太優秀了,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
「你少來這套,轉的那麼快,當我三歲小孩嗎?」
「哦~拜託啦,您大人有大量,像你這麼優秀的人,便是為了造福世人而存在,你想想,利用聖光造福世人應該也是你的理想和抱負吧,那麼不如現在就踏出第一步,先從治療我做起吧。」
「如果沒必要的話,我認為是沒必要借用聖光的力量的,這年頭濫用聖光的傢伙不少,自稱『白魔法師』又褻瀆聖光的人更是有如過江之鯽,更別提我看你沒像是有病的樣子,沒事的話就請你回去吧。」
好哇!看來這下我也不跟你客氣啦!
「喂喂喂喂喂!隨便弄幾個聖光治我的病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吧,還是其實聖光這玩意兒只不過是你們教會的在唬爛而已?」
「注意你的言行,就算現在你不用上火刑台,也不代表你那種態度不會被受到制裁。」
「你老師的,還火刑咧,也難怪啦,教會除了殺人以外根本沒啥作為嘛,到了今天我國國教還在搞中世紀異端審判那套,唉~我一直以為宗教存在的目的就是導人向善,想不到其實是把所有人搞的跟你一樣腦子破大洞。」
「混帳!你不懂就不要亂放砲,你了解當時的時空背景嗎?你說的那些事件都是為了安定政局、安定民心而不得不為之策,當年因為少數幾個異教徒、作亂份子而搞的人心惶惶,如果你是當年的執政者,你殺不殺?」
哎呀,我真的錯了,總覺得跟這種人浪費口水的我簡直跟白痴一樣,這下好了,看來接下來他又要講個沒完。
「哼!我國對於宗教的容許就是因為太自由了,我國在十五年前決定解禁宗教管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將我國國民的素質給考慮進去,搞的像今天民粹橫行也罷,更糟糕的治安敗壞、道德淪喪,而且每個人都變的跟你一樣無知!」
「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歷史方面你才是專家,我根本講不過你。」
「哼,回去多讀幾本書好嗎?我真的是為你的父母感到難過,看你這德性應該到現在都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吧。」
「誰說的,我現在可是冒險家協會的大紅人誒,無論是上山下海斬妖除魔,協會總是找上我,誰叫我能力強呢,唉~要不是我體諒到其他冒險家生計問題的話,我今天才沒空在這邊跟你五四三咧,現在我在協會的心目中啊,就如同當年將我們國家從水深火熱救出來的勇者阿萊克索啊!」
「你蠻行的嘛!二十三年前討伐怪物的勇者阿萊克索也被你請出來了。」
「哪裡哪裡,既然你歷史強到連勇者阿萊克索啥時討伐怪物都記的一清二楚的話,那我考你一題:『我國是在何時開始決定解禁宗教管制的?』」
「哼!當然是十五年前……啊!」
呵呵,老子靠嘴炮混飯吃的時候,你還在媽媽十塊咧,媽的看來你是沒被電過,現在輪到我修理你啦!
「蛤?說甚麼現在治安敗壞道德淪喪都是十五年前解禁宗教害的,那二十三年前我國受到怪獸襲擊又是怎麼回事?」
「啊…這……」
「你可別凹說是甚麼意外哦,大家都知道那怪物是我國的人所召喚出來的,而且還是神學院的學士哦,名字……甚麼來著我忘了,總之限制人們信仰就不會有人犯罪根本是狗屁的道理。」
「可是……這……」
「別在可是了啦,你唸了那麼多書學到的就只有練痟話,我真的是為你的父母感到難過啊!」
「你…你你……!」
「誒!你們兩個是在吵甚麼?」
這時候一位身穿白袍,披著紅色聖帶,頭戴小瓜帽的青年走了進來,從他的外表看來,他年紀差不多二十歲左右吧。
「阿邦當斯牧師!抱歉,這傢伙一進到我們教會來就一直口出狂言,我一時氣不過……」
哦?這個西瓜皮先生一見到他就對他鞠躬示意,看來這個叫阿邦當斯牧師也是個蠻有啪數的角色,看他金髮碧眼又一臉斯文的模樣,跟這個西瓜皮先生完全不能比啊!
嘿,不如就見機行事,看這個叫阿邦當斯的牧師肯不肯對我施展那個叫甚麼聖光來著的。
「牧師啊!請你救我啊,我最近被怪病纏身,想請為我治療,想不到他竟然對我口出惡言,還想把我趕出去!」
「阿邦當斯牧師!這傢伙講的不是事實,請不要相信他!」
阿邦當斯笑了幾聲後對我說道。
「朋友,雖然你和他有種種誤會,也對他有種種的偏見,但是里卡多.科亨跟你一樣也是平民出身,卻能靠著堅定的信仰和努力爬到今天的地位,我不希望你詆毀他。」
「啊…是哦。」
「不過即然你都來了,就表示你心裡也渴望著皈依聖光,你有甚麼困難,我能幫你的就盡量幫吧」
「真是太感謝你了,阿邦當斯牧師!」
「哈哈,其實阿邦當斯是我家族的名稱,我的全名叫弗朗蘇瓦.戴.阿邦當斯,別太拘束,叫我弗朗蘇瓦就行啦,來,這邊請。」
「哦哦!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正當我跟著弗朗蘇瓦離開大廳往辦公室走去時,轉過頭往里卡多那看去,看那西瓜皮先生那錯愕憤怒的表情,我的嘴角居然不自覺得上揚啦!
「誒誒誒!看到了沒啊西瓜皮先生,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跟你這種人的格局就是不一樣,你啊~真是枉費了人家栽培你的苦心啊!」
「你……!」
哈哈哈!真是太爽啦!再尻啊!再尻啊!
話又說回來,聖光到底又是甚麼東西呢?看來等等我就能知道答案啦!
……………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我走回了大廳,看到了那個叫里卡多還留在原地。
他開口問道。
「怎麼啦,瞧你像顆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說來話長……」
「哦?」
「你們牧師叫我去把以前埋屍體的地方,把屍體挖出來重新好好的安葬,不然他不幫我治療……」
「我就知道,打從來把冒險家公會的事情拿來說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現在冒險家公會都是群沒競爭力又不務正業的人去的,我之前也聽過幾個因為屍體沒有處理好而像你一樣髒東西纏身的例子,放心好了,如果你誠心的把事情處理好,你的病也就不藥而癒了。」
「希望是如此,我明明只是精神不濟,想不到處理起來居然要那麼厚工……」
「還有勸你找份正經的工作吧,冒險家協會我想也差不多要收了,除非你以後打算往殯葬業發展,否則我是建議你趁早轉行,要不然類似的事情只會再發生第二次。」
「嗯……咦??」
我的老天啊!我才剛成為所謂的冒險家沒多久,結果冒險家協會就要收了?!
「喂喂喂!你是騙人的吧?」
「說了你又不信,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協會方面一直積極的接一些民間的工作,說甚麼冒險家,我看現在都成了臨時工了,現在沒半個所謂的『冒險家』想去協會接任務,也沒人敢用這些『臨時工』,所以我才建議你早點轉行啊。」
「那…維持治安打倒魔物的工作……」
「這些交由警察、軍人跟相關人士處理就好了,請『冒險家』能幹麻?」
「啊……天啊……」
我的老天…協會要收了也沒人跟我講,這下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
天色漸暗,福鎮外的一處樹林中,莎比娜一面走著,一面四處觀望著是否有閒雜人等經過,當她確定四下無人時,便從懷中一個小搖鈴搖了幾下,使其發出聲響。
隨後一陣閃光,一道人影伴隨著庭院桌椅和整套茶具現身了,她便是白天才修理過胡安的泰勒!
「加西亞小姐,今天的調查行動還順利嗎?」
「唉…完全一無所獲,請問一下妳今天是不是找上了胡安?」
「是啊,前陣子聽您提起過這個人,我對他還蠻有興趣的,可惜實際見到本人嘛……唉!不提一罷。」
「這…這樣子啊,所以妳也覺得他那次能脫離險境,只不過是運氣好囉?」
「也許吧,畢竟您不也說過,那天您昏迷不醒,完全不清楚那時候發生了甚麼事嗎?」
「這……」
「哈哈哈,您也只是一時大意罷了,記取這次的教訓來成為您進步的原動力吧,別灰心,其實您很聰明,只不過您不懂得怎麼用您的腦子罷了。」
「呃…是……」
「放心好了,組織那邊就交給我處理吧,沒甚麼特別要事的話就容我先告辭了。」
泰勒喝了一口紅茶後,便隨著閃光憑空消失了,留下莎比娜一個人在樹林中。
「……雖然我知道泰勒是想安慰我,但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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